第48章掉下個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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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掉下個二貨
見陸楠拿出錚亮的一錠十兩紋銀，小吃攤子的老板娘登時就變了臉：“姑娘你這是跟我逗悶子呢？吃我八文錢的東西，拿十兩銀子付賬？我一年才能攢下幾兩銀錢？別說我找不開，我就是能找開，給你換一袋子銅錢，你背著轉悠麽？”
陸楠深刻理解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含義，雖然她只是個小女子。就算是女子，面對老板娘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數落，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但是自己理虧在先，只得耐著性子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忘帶零錢了。不信你看。”說著把荷包抖空，玉扳指跌落在桌面上，再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本想通過亮底跟老板娘釋疑的，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這玉扳指在她身上放久了，她也是見多了好東西的人，便完全不把這個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玉扳指當作什麽值錢的玩意兒了。但是在一個常年拋頭露面擺小攤兒混飯吃的市井小民眼裏，十兩銀子已經不是平常人可以隨意出手的，那玉扳指更是大富大貴之人才戴得起的。陸楠的行為在這位女店家的眼裏，無異於當今社會的炫富行為，遭人恨哪！
老板娘死死盯了一眼翠綠通透的玉扳指，又上下打量著陸楠，最終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八成是哪個大戶人家偷逃出來的丫頭吧？偷了主人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銷贓！”
陸楠看她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兒，瞬間明白了，一把抓起玉扳指塞回荷包裝進懷裏。說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才不是偷來的。我給你切一塊銀子總行了吧？”說著一擡手掏出匕首，那匕首上鑲著的閃亮的各色寶石晃花了老板娘的眼，看樣子她馬上就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忍不住又上下打量陸楠的衣著。
就在陸楠要對著桌上的銀子切下去的時候。圍觀的人群裏出來一位錦衣公子攔住了陸楠：“姑娘慢動手。”
陸楠停下動作，心裏暗松一口氣：終於有貴人在關鍵時刻相助了。
那位公子看起來很面熟，陸楠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這張臉實在是沒什麽特點，只是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陸楠搜刮記憶，確定沒找到類似的身影，最後歸結為可能這人長得太大眾化了，讓誰看起來都感覺面熟。
陸楠看著他，等著他幫自己解圍。這公子果然沒叫人失望，從懷裏掏出一把銅錢。丟到桌上，說道：“不用找了，這位姑娘的飯食算我請了。”
陸楠收起匕首。沖他一抱拳，說道：“多謝這位公子。”
那把銅錢一落桌面，老板娘便笑嘻嘻地說道：“這位公子是好人啊！好人有好報。”雙手將銅錢聚攏到一起，又一枚一枚地揀進手裏。看她笑得見牙不見眼，陸楠非常後悔沒把銀子換成銅錢。如果自己也一把把地丟銅錢，看她還敢不敢冷嘲熱諷的？
同時她也對自己這次倉促出行感到懊惱，怎麽就忽略了這些細節呢？也難怪，以前都是跟別人一起出行，陸楠向來對銀錢的事情不敏感，都是別人想著這些小事。這一次單獨出來。又是臨時改變就餐計劃，才鬧了這麽一出。陸楠默默下決心下次一定要思慮周全才出門。
見陸楠道謝，那位錦衣公子僅沖陸楠點點頭。就又走回人群。施恩不圖報，瞬間讓陸楠對他增添了幾分好感，跟在他身後說道：“這位公子慢走，一會兒我兌了零錢還你。”
那人也不回頭，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如若有緣自會再見。”
陸楠一沈吟，也是。為著幾文錢非賴著不叫人走也不好，如果打聽人家住處似乎更不妥，好像自己有所圖謀似的。便道了一聲：“多謝！”朝著相反的方向走進了人群。
這事兒過去了，陸楠便也不放在心上，每日照常去城裏四處轉悠。不過有了上一次教訓，再沒發生過露白行為。
第一次與楊莽和薛斌交換消息，陸楠稍稍有些臉紅，二人探聽到了西越確實有朝著琉璃山布置軍隊的動向，可是她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打聽到。
當她也要求去琉璃山時，二人一致搖頭。原來他們倆人已經分好了差事，留下楊莽繼續上琉璃山監視敵軍動向，薛斌也要轉到城內打探新的消息了。言外之意，陸楠做什麽隨意，無關大局。
三人商量好下一步動作後，由陸楠給康城飛鴿傳書報告進展，隨後開始了新一輪打探。
這一天早起天就陰沈沈的，陸楠望了望天放棄了進城的打算。到了中午，天便淅淅瀝瀝下起雨來，至午後越下越大。陸楠坐在窗前看小丫頭繡花，她是真羨慕這繡花的手藝，一針一線穿來穿去，一幅栩栩如生的美麗圖案便呈現眼前。
正與小丫頭閑談，水岳庵門外傳來砸門聲。小丫頭剛要放下針線去開門，陸楠說道：“你繼續繡吧，我去開門。八成是楊莽，要麽就是薛斌。”說著已經戴上鬥笠披上蓑衣去開門了。
陸楠喊著“來了”便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淋得透濕的人。陸楠仔細端詳了一下，竟然是前些時在城裏給她解圍的那位公子，此刻一身淡青的錦衣已經濕透成淡綠色。陸楠一楞的功夫便反應過來，趕緊往裏讓：“哎呀，怎麽是你？快進來。”
那公子看見陸楠後，仔細端詳了半天，然後一臉驚訝地說道：“還真是有緣啊！只是你怎麽變白了？”說著便隨著陸楠進了屋子。
那小丫頭見來了陌生男人，便離開前廳，回後屋去了。小丫頭是武繡蘭收養的，雖做一些服侍人的活計，卻並未入奴籍，武繡蘭也一直拿她當養女對待。
陸楠摘掉鬥笠，解下蓑衣，撣了撣身上的水滴，又瞧了瞧那位濕透的公子，有些不知所措。按說應該叫他把濕衣服脫下來換換，可是這樣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倒是沒什麽顧忌，就怕聽到的人會誤解，再說這水岳庵裏也沒有衣服給他換。索性裝作沒看見，讓他坐在桌邊歇息一下，給他沖了一杯熱茶，又閑聊了幾句。
那公子坐在凳子上，衣服上直往下滴水，不一會兒，腳邊就有了兩攤水。看他的臉色也非常不好，嘴唇發紫，捧著茶杯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一個響亮的噴嚏聲響起，陸楠無法繼續無視了，畢竟人家曾經幫助過自己。
陸楠問道：“這位公子家離這兒遠不遠？”如果離這不遠，可以借他鬥笠和蓑衣，讓他趕緊回去。
那位公子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在下名叫風逸蕭。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陸楠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要是放到上一世，這麽問什麽毛病都不犯。她很清楚在這個時空裏，這麽直接地問一個姑娘的名字就多少有些唐突了，如果有人在中間做介紹就另當別論了。但她還是回答了：“哦，風公子可以叫我陸楠。”
這人倒是一點不客氣，直接說道：“陸楠，我家離這挺遠的，今天看樣子是回不去了。是否可以在這庵裏借宿一晚？其實我過來敲門就是打算借宿的，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陸姑娘。”
曾經建立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了，一個大男人要借宿庵堂，讓陸楠心裏很不舒服。不過也能理解，這地方四下不靠，如果外鄉人走到這裏，想要借宿也正常。陸楠有些犯難，想告訴他不方便，可是外面下著大雨，人家又幫助過自己，趕他走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這庵堂又只有這麽大點兒的地方，往哪裏安置他呢？客房倒是有一間，和主人臥室對著，現在是陸楠和小丫頭一人一間。看來只能讓小丫頭搬過來和自己擠一擠了。
很快將小丫頭的東西都拾掇到了陸楠房裏，這位風逸蕭公子毫不客氣地住進了客房。進門前對著陸楠說：“麻煩給我拿點熱水來，我不洗澡睡不著覺。對了，我還沒吃晚飯，有什麽吃的東西給我送來一些。”
陸楠滿頭黑線，這位爺從哪兒來的呀？當自己是店小二啊？吩咐得理直氣壯。一想到人家給自己解圍的事情，陸楠只好忍了。應了一聲便叫小丫頭去端飯，她去燒熱水了。
正往竈裏添柴的陸楠突然聽見客房裏傳來“啊”的一聲尖叫，丟下柴棒趕緊跑過去。剛到門口，就見小丫頭捂著臉往外跑，屋子裏那位爺正呆楞楞地看著門口的二人。陸楠見到屋子裏光著上半身的風逸蕭也有些懊惱，幹什麽呀這是？還不待她發威，風逸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的衣服濕透了，再穿著會生病的。”
陸楠無奈地嘆口氣，搖搖頭幫他關上了門，安撫了小丫頭一會兒。但是小丫頭說什麽也不肯出房門了，陸楠只好自己去燒熱水，又往客房裏提熱水，心裏怨念直線上升。八文錢雇的好丫鬟啊！連住店錢都省了！可是……可是人家幫你解過圍，陸楠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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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楠拿出錚亮的一錠十兩紋銀，小吃攤子的老板娘登時就變了臉：“姑娘你這是跟我逗悶子呢？吃我八文錢的東西，拿十兩銀子付賬？我一年才能攢下幾兩銀錢？別說我找不開，我就是能找開，給你換一袋子銅錢，你背著轉悠麽？”
陸楠深刻理解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含義，雖然她只是個小女子。就算是女子，面對老板娘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數落，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但是自己理虧在先，只得耐著性子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忘帶零錢了。不信你看。”說著把荷包抖空，玉扳指跌落在桌面上，再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本想通過亮底跟老板娘釋疑的，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這玉扳指在她身上放久了，她也是見多了好東西的人，便完全不把這個外表看起來很普通的玉扳指當作什麽值錢的玩意兒了。但是在一個常年拋頭露面擺小攤兒混飯吃的市井小民眼裏，十兩銀子已經不是平常人可以隨意出手的，那玉扳指更是大富大貴之人才戴得起的。陸楠的行為在這位女店家的眼裏，無異於當今社會的炫富行為，遭人恨哪！
老板娘死死盯了一眼翠綠通透的玉扳指，又上下打量著陸楠，最終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八成是哪個大戶人家偷逃出來的丫頭吧？偷了主人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銷贓！”
陸楠看她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兒，瞬間明白了，一把抓起玉扳指塞回荷包裝進懷裏。說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才不是偷來的。我給你切一塊銀子總行了吧？”說著一擡手掏出匕首，那匕首上鑲著的閃亮的各色寶石晃花了老板娘的眼，看樣子她馬上就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忍不住又上下打量陸楠的衣著。
就在陸楠要對著桌上的銀子切下去的時候。圍觀的人群裏出來一位錦衣公子攔住了陸楠：“姑娘慢動手。”
陸楠停下動作，心裏暗松一口氣：終於有貴人在關鍵時刻相助了。
那位公子看起來很面熟，陸楠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他，這張臉實在是沒什麽特點，只是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的。陸楠搜刮記憶，確定沒找到類似的身影，最後歸結為可能這人長得太大眾化了，讓誰看起來都感覺面熟。
陸楠看著他，等著他幫自己解圍。這公子果然沒叫人失望，從懷裏掏出一把銅錢。丟到桌上，說道：“不用找了，這位姑娘的飯食算我請了。”
陸楠收起匕首。沖他一抱拳，說道：“多謝這位公子。”
那把銅錢一落桌面，老板娘便笑嘻嘻地說道：“這位公子是好人啊！好人有好報。”雙手將銅錢聚攏到一起，又一枚一枚地揀進手裏。看她笑得見牙不見眼，陸楠非常後悔沒把銀子換成銅錢。如果自己也一把把地丟銅錢，看她還敢不敢冷嘲熱諷的？
同時她也對自己這次倉促出行感到懊惱，怎麽就忽略了這些細節呢？也難怪，以前都是跟別人一起出行，陸楠向來對銀錢的事情不敏感，都是別人想著這些小事。這一次單獨出來。又是臨時改變就餐計劃，才鬧了這麽一出。陸楠默默下決心下次一定要思慮周全才出門。
見陸楠道謝，那位錦衣公子僅沖陸楠點點頭。就又走回人群。施恩不圖報，瞬間讓陸楠對他增添了幾分好感，跟在他身後說道：“這位公子慢走，一會兒我兌了零錢還你。”
那人也不回頭，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如若有緣自會再見。”
陸楠一沈吟，也是。為著幾文錢非賴著不叫人走也不好，如果打聽人家住處似乎更不妥，好像自己有所圖謀似的。便道了一聲：“多謝！”朝著相反的方向走進了人群。
這事兒過去了，陸楠便也不放在心上，每日照常去城裏四處轉悠。不過有了上一次教訓，再沒發生過露白行為。
第一次與楊莽和薛斌交換消息，陸楠稍稍有些臉紅，二人探聽到了西越確實有朝著琉璃山布置軍隊的動向，可是她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打聽到。
當她也要求去琉璃山時，二人一致搖頭。原來他們倆人已經分好了差事，留下楊莽繼續上琉璃山監視敵軍動向，薛斌也要轉到城內打探新的消息了。言外之意，陸楠做什麽隨意，無關大局。
三人商量好下一步動作後，由陸楠給康城飛鴿傳書報告進展，隨後開始了新一輪打探。
這一天早起天就陰沈沈的，陸楠望了望天放棄了進城的打算。到了中午，天便淅淅瀝瀝下起雨來，至午後越下越大。陸楠坐在窗前看小丫頭繡花，她是真羨慕這繡花的手藝，一針一線穿來穿去，一幅栩栩如生的美麗圖案便呈現眼前。
正與小丫頭閑談，水岳庵門外傳來砸門聲。小丫頭剛要放下針線去開門，陸楠說道：“你繼續繡吧，我去開門。八成是楊莽，要麽就是薛斌。”說著已經戴上鬥笠披上蓑衣去開門了。
陸楠喊著“來了”便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淋得透濕的人。陸楠仔細端詳了一下，竟然是前些時在城裏給她解圍的那位公子，此刻一身淡青的錦衣已經濕透成淡綠色。陸楠一楞的功夫便反應過來，趕緊往裏讓：“哎呀，怎麽是你？快進來。”
那公子看見陸楠後，仔細端詳了半天，然後一臉驚訝地說道：“還真是有緣啊！只是你怎麽變白了？”說著便隨著陸楠進了屋子。
那小丫頭見來了陌生男人，便離開前廳，回後屋去了。小丫頭是武繡蘭收養的，雖做一些服侍人的活計，卻並未入奴籍，武繡蘭也一直拿她當養女對待。
陸楠摘掉鬥笠，解下蓑衣，撣了撣身上的水滴，又瞧了瞧那位濕透的公子，有些不知所措。按說應該叫他把濕衣服脫下來換換，可是這樣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倒是沒什麽顧忌，就怕聽到的人會誤解，再說這水岳庵裏也沒有衣服給他換。索性裝作沒看見，讓他坐在桌邊歇息一下，給他沖了一杯熱茶，又閑聊了幾句。
那公子坐在凳子上，衣服上直往下滴水，不一會兒，腳邊就有了兩攤水。看他的臉色也非常不好，嘴唇發紫，捧著茶杯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一個響亮的噴嚏聲響起，陸楠無法繼續無視了，畢竟人家曾經幫助過自己。
陸楠問道：“這位公子家離這兒遠不遠？”如果離這不遠，可以借他鬥笠和蓑衣，讓他趕緊回去。
那位公子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在下名叫風逸蕭。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陸楠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要是放到上一世，這麽問什麽毛病都不犯。她很清楚在這個時空裏，這麽直接地問一個姑娘的名字就多少有些唐突了，如果有人在中間做介紹就另當別論了。但她還是回答了：“哦，風公子可以叫我陸楠。”
這人倒是一點不客氣，直接說道：“陸楠，我家離這挺遠的，今天看樣子是回不去了。是否可以在這庵裏借宿一晚？其實我過來敲門就是打算借宿的，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陸姑娘。”
曾經建立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了，一個大男人要借宿庵堂，讓陸楠心裏很不舒服。不過也能理解，這地方四下不靠，如果外鄉人走到這裏，想要借宿也正常。陸楠有些犯難，想告訴他不方便，可是外面下著大雨，人家又幫助過自己，趕他走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這庵堂又只有這麽大點兒的地方，往哪裏安置他呢？客房倒是有一間，和主人臥室對著，現在是陸楠和小丫頭一人一間。看來只能讓小丫頭搬過來和自己擠一擠了。
很快將小丫頭的東西都拾掇到了陸楠房裏，這位風逸蕭公子毫不客氣地住進了客房。進門前對著陸楠說：“麻煩給我拿點熱水來，我不洗澡睡不著覺。對了，我還沒吃晚飯，有什麽吃的東西給我送來一些。”
陸楠滿頭黑線，這位爺從哪兒來的呀？當自己是店小二啊？吩咐得理直氣壯。一想到人家給自己解圍的事情，陸楠只好忍了。應了一聲便叫小丫頭去端飯，她去燒熱水了。
正往竈裏添柴的陸楠突然聽見客房裏傳來“啊”的一聲尖叫，丟下柴棒趕緊跑過去。剛到門口，就見小丫頭捂著臉往外跑，屋子裏那位爺正呆楞楞地看著門口的二人。陸楠見到屋子裏光著上半身的風逸蕭也有些懊惱，幹什麽呀這是？還不待她發威，風逸蕭一臉無辜地說道：“我的衣服濕透了，再穿著會生病的。”
陸楠無奈地嘆口氣，搖搖頭幫他關上了門，安撫了小丫頭一會兒。但是小丫頭說什麽也不肯出房門了，陸楠只好自己去燒熱水，又往客房裏提熱水，心裏怨念直線上升。八文錢雇的好丫鬟啊！連住店錢都省了！可是……可是人家幫你解過圍，陸楠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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